搬瓷砖五楼多少钱

为了150元,大刘把搬上楼的磁砖又搬了下来,唉,农民工不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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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刘,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工头老魏瞪着大刘,声音又沉又冷。

我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的一幕,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。大刘,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,平时不善言辞,干活却从不含糊。今天他竟然顶撞了工头,这在我们这一行里可是少见的。事情从哪儿出了岔子?

“老魏,我就说了,那150块钱咱得算清楚!”大刘脸憋得通红,声音虽不大,但坚定有力。他手里还捏着一块刚搬上楼的磁砖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事情是这样:我们今天的活是搬磁砖,一楼堆得满满当当,任务是把这些磁砖全搬到五楼装修工地。楼道狭窄,货梯又坏了,整整几百块砖,来回爬楼累得人直喘气。一开始大刘是最卖力的一个,硬是扛着一块块砖头冲在前头,连歇都不带歇的。可是到了下午三点,大家累得不行时,老魏突然改了口。

“今天这活,我看咱得多干点儿,要不活儿没法交。咱先把五楼那堆砖搬完,额外再搬50块砖,我给你们每人加50块钱。”老魏朝我们挥了挥手,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
50块?大家互相看了看,心里都盘算着。干活嘛,图的就是挣钱,咬咬牙多干点,没啥大不了。可是只有大刘,他沉默了一会儿,眉头紧锁,似乎有些不情愿。

“你说50块钱给咱们?可是我记得早上你说好的价是按每100块砖算150块钱的,那剩下的砖不该再算进去?”大刘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但句句在理。

老魏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的笑容,“大刘,你别跟我抠这小细节。咱们干这行,谁不是累点多干点?你要觉得有问题,那你就别干,其他人照样能干。”

这话一下子把现场气氛推向了僵局。没人敢接话。大伙都知道,老魏在这一带名声不算好,跟他争论的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。可大刘不一样,他不怕。

“老魏,我不想多说了。这活干得明明白白,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。你说咱们农民工容易吗?每天风里来雨里去,辛苦干活,你150块钱就能把我们当猴耍?”大刘眼中透出一丝火气,他这话一出,我感到一阵窒息。

其他工友也跟着小声嘟囔着,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。农民工,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儿,工资却时常被克扣。老魏的脸色渐渐难看了,紧握的拳头似乎在暗示着他内心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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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啊,大刘,你这话厉害。”老魏冷笑了一声,“既然你这么在意那150块钱,那我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没钱还得干活!”

他突然转头吩咐其他工人:“把大刘搬上去的砖,全给我搬下来!”

“老魏!”我忍不住出声,“这不是添乱吗?人家辛苦搬上去的砖,你让再搬下来,这是做什么?”

“你闭嘴!这里没你说话的份!”老魏瞪了我一眼,声音冷得刺骨。我瞬间噤声。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没人敢再出声。

大刘也没再说话,沉默片刻后,他咬了咬牙,弯下腰,竟然真的开始把自己搬上去的砖又搬了下来。

这场景让人心里发酸。我跟着其他工友一起默默干活,但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。大刘的脸上全是汗水,身体像是快被压垮了一般。可他依旧没有半句怨言,只是默默地重复着这荒唐的任务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太阳渐渐西斜,天色开始暗下来。我们终于把所有砖头从楼上搬回了一楼,浑身的肌肉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。我看了看大刘,他已经累得站不稳了,但脸上依旧那股倔强的表情。

这时,老魏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,拍了拍手:“大刘,行啊,有骨气。不过可别怪我,谁让你自己选的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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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刘沉默了一会儿,抬起头盯着老魏,眼神坚毅:“我不怪你,也不怪别人。只是这钱,咱们得算清楚。”

老魏一怔,脸色僵硬了一下,然后冷哼一声:“好啊,你要这么说,明天我就让你们结账。但今天,你们回去吧,活儿也算干完了。”

工人们一个个疲惫不堪,陆陆续续离开了工地。回家路上,大家都没心思多说话,每个人都拖着沉重的脚步。

大刘走在我旁边,步伐有些迟缓。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大刘,何必呢?咱们就为了这点钱,受这份气,值吗?”

他叹了口气,神情复杂地看着我:“老张,你说咱们这把年纪的人,还有多少路能走?我这不是为自己,是为那口饭,为家里人。150块钱,在你眼里不算啥,可对我来说,那是我女儿的学费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飞了。”

他这话说得我心里一紧,回想起自己家里那个上小学的儿子,我也没了言语。确实,这么多年的打拼,累了疼了都可以忍,但一想到家里的孩子,一切的辛苦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就在这时,大刘的电话突然响了。他接起电话,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他妻子的声音:“刘哥,咱家小翠学校又催缴学费了,你什么时候能寄钱回来啊?都拖了好几天了,孩子老师打电话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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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刘的眉头皱得更紧,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:“我知道,我这边刚干完活儿,明天结账了,结完我就赶紧寄钱回去,你先别急。”

挂了电话,大刘看了我一眼,苦笑了一下:“你看,这就是生活。150块钱,对别人来说是小数目,对我们这种打工的,就是过不去的坎。”

我点了点头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突然觉得,自己和大刘一样,都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普通人,每天在城市的缝隙中拼命挣扎,只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希望。

正当我们沉默地走着,路边一辆小车突然停下,车窗摇下,露出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。是老魏。

“哟,大刘,老张,你们干嘛呢?回家啊?”老魏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,似乎在看着一场他自己导演的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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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大刘也没回应,只是加快了脚步。老魏见我们不理他,反倒乐了:“哈哈,行啊,有脾气。不过明天可别忘了来结账啊,别让我等你们。”

他说完便扬长而去,留下尘土飞扬的街道和我们两个沉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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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我跟大刘早早就赶到工地,心里都想着今天一定要把这账结清。大刘的脸色比平时更沉静了些,昨晚那150块钱的事他一直没提,但我能看出他心里的焦虑。

“老魏今天能结清工资吧?”我小声问了一句。

大刘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,没多说什么。我们这些干农活的,习惯了不多言语,干活比嘴硬。今天算是最后一趟活儿了,结完账,能回家几天。大刘心里想着女儿的学费,我也想着回去给我老婆买些东西,孩子上次说他想要的新书包我一直没买,这回正好能带上。

到了工地,老魏果然在那儿等着。他坐在车旁,手里夹着根烟,眯着眼看我们过来,表情那叫一个轻松。

“哟,大刘,老张,来得挺早啊。”老魏的语气带着点调侃,仿佛昨天的事压根不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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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刘没理会他的玩笑话,直接问:“老魏,钱带了吧?咱今天结账。”

老魏笑了一下,拍了拍手旁的皮包,“带了,带了。你们急啥,等大家都来了,我统一结。”

说着话,陆陆续续有其他工友也赶到了工地。大家虽然累,但今天要结账,多少还是带着点期待。老魏站起身,拍了拍手,“好了好了,咱们今天的活都干完了,大家辛苦了。我呢,也不多耽误时间,现在就开始发钱。”

他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,开始按人头分发工资。轮到大刘时,他伸出手接过那钱数了数,眉头顿时一皱。

“老魏,你这少了吧?”大刘抬起头,眼神中透着不解。

“少?怎么可能!”老魏有些夸张地回应,“我可是按你们的砖数算的,一分不少。”

“你说每100块砖150块钱,咱们昨天干了200块砖,那应该是300块,可你给我的这250块是怎么回事?”大刘把手里的钱举起来,声音顿时大了些。

老魏脸色变了变,随即又笑了起来,“哎呀,大刘,你别在这儿跟我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。你要知道,昨天的砖可是加了点儿额外的重量,而且我也没算上电梯坏了,你们走楼梯多花的力气。再说了,50块钱也没多少,我还不是给你们留点赚头?”

大刘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:“老魏,我不跟你吵。你该给多少给多少,这50块钱你欠下了,那我回去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?”

“交代?你还真当这是个大事?”老魏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我告诉你,大刘,咱们这行,能赚点就赚点,别把自己当回事。你要真觉得不爽,今天拿了钱,你以后别来干了。”

这话说得我也心里一沉。大刘是出了名的要强,今天为了那150块钱跟老魏闹得这么僵,显然是下了决心。但在这工地里,我们哪有选择的余地?农民工最怕的就是得罪工头,毕竟活儿不好找。

“老魏,话别说得太绝了。”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,“咱大家伙都不容易,大刘也是为了一家人。这50块钱虽然不多,但人家有难处。”

老魏瞟了我一眼,脸色缓和了点儿,但还是冷冷地说道:“老张,你别瞎掺和。我说了,钱我已经给了,爱干不干。”

大刘听完,咬了咬牙,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。他转身看了一眼我们这些工友,随后猛地把那一叠钱往老魏脚下一扔,钱在地上四散开来。

“老魏,今天这50块钱,你不给,我这活不干了!这些钱你也留着吧。”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大刘这一下真是拼命了,扔钱这种事,在我们农民工的圈子里可是大事。我们靠干活吃饭,没人愿意轻易撕破脸,可大刘这回是彻底不想再忍了。

老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眼神阴沉下来。他慢慢弯下腰,把钱捡起来,一张张抚平后,冷笑着说道:“大刘,你行啊,脾气见长。好,那我就成全你!今天这钱你不要,那咱们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,你别再想着从我这儿拿活儿干了!”

大刘毫不示弱,站直身子,坚定地说道:“你说得对,以后我不会再在你这儿干活了。但你欠我的钱,总得给我。”

老魏冷冷地盯着他,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,“你有本事,自己去找律师告我啊?我看你这种农民工,有几个敢去法院?再说了,谁给你撑腰?”

工友们面面相觑,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。大家都知道,跟老魏闹翻,意味着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这片工地的活了。没人愿意为了50块钱和工头对着干,但大刘今天显然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
“你觉得农民工就该被你欺负?”大刘的声音平静下来,目光却异常坚定,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,我今天还真去找人告你。我倒要看看,这世道还有没有理可讲!”

老魏被这话噎住了,他显然没想到大刘会这么硬气。半晌后,他才甩手冷笑道:“行,随你便。我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!”

说完,老魏转身走了,留下大刘站在原地。他站在那儿,浑身因为情绪波动微微颤抖着。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声道:“大刘,算了吧,咱们惹不起他。”

大刘摇了摇头,苦笑着说道:“老张,不是我惹不起他,是我不能再忍了。忍了一次就有下一次,这次是50块,下次说不定就是100块。再忍下去,咱们这活儿还能干多久?我得为自己,也得为家里人讨个说法。”

我沉默了。大刘说得对,老魏这种人,惯用的就是欺软怕硬,今天你让步了,明天他就敢踩着你往上爬。

几天后,大刘果然去了当地的劳动局投诉,老魏没想到事情真被大刘闹大了,几次打电话给大刘,甚至找了中间人来劝和。

“老刘,别闹了,大家都认识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”中间人是我们之前在工地一起干活的老杨,他劝道,“你再这么闹下去,真没活儿干了。”

可大刘这回铁了心,不依不饶:“老杨,这不是闹不闹的事。50块钱不多,但这是原则问题。今天我要是退了一步,明天他还能给我脸色看?我要为我自己,也为你们讨个公道。”

几天后,劳动局的调解结果出来了,老魏被迫支付了拖欠的工资,还补上了那50块钱。老魏虽然表面上服软了,但脸上挂着的笑容里分明透出一股不甘和怨恨。

那天晚上,大刘拿着那50块钱,叹了口气:“我不是图这点钱,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负了。”

我看着他,心里五味杂陈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了,大刘虽然拿到了那50块钱,但工地上的活儿也真的断了。老魏把消息传得飞快,没过几天,周边几个工地都知道了大刘的“脾气”,没人再敢请他。

一开始,大刘还抱着几分希望,每天早上还是出门,扛着工具包,去工地转悠。但每次都无功而返。我们几个工友也替他担心,可又不知道怎么帮。毕竟,这活儿对我们来说,也都来之不易,谁敢轻易得罪工头?能保住自己的饭碗就不错了。

“大刘,最近咋样?”一天,我实在忍不住,趁着工间休息,给大刘打了个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嘶哑:“还那样,老张。今天又去了两家工地,还是没人要我。”

我沉默了片刻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这样的局面,其实谁都料到了,但当现实真的摆在眼前时,还是让人感到无奈。

“要不,你先回家休息几天,缓缓再说?这边的事慢慢再看,总会有机会的。”我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
“回家?回家我还怎么面对老婆孩子?我之前说过要给小翠交学费的,结果现在自己连工都找不到。”大刘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疲惫,“我哪有脸回去?”

我心里一阵酸楚,却也无力劝说。农民工的生活本就不易,谁家不是指着这点血汗钱过日子?可没了活儿,日子该怎么继续下去?

几天后,大刘果然回了老家。听说他是借了些钱,勉强把女儿的学费凑齐。我们几个工友之间偶尔还联系,但每次提起大刘,大家都只是叹气。他本就是个要强的人,这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。

一个月后,我正在工地干活,突然接到大刘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比之前稍微有了些劲儿:“老张,我找到新活儿了。”

我心里一喜,赶紧问道:“真的?在哪儿?”

“隔壁县的工地,有个老板愿意让我过去。虽然工钱少点,但至少能干下去。”大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轻松。

“太好了!总算是有个着落了。”我松了口气,“什么时候过去?需不需要帮忙?”

“明天就过去吧,也没什么好带的。”大刘笑了笑,“你不用担心我,这次我会好好干,低调点,不惹麻烦。”

我知道,大刘的心态在慢慢调整,经历了这次波折,他似乎变得更加谨慎。可这世道对我们这些农民工,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。有时你再谨慎,也难免会遇到像老魏那样的工头。

几天后,大刘在新的工地开始了工作,我们偶尔还会通电话。他说新工头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,但至少守信用,按时发工资。听他这么说,我心里也踏实了些。

时间流逝,日子平稳地过了一段时间。一次工地上的小聚会上,老杨突然提起了老魏。

“你们知道吗,老魏最近摊上事儿了。”老杨喝着酒,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我放下筷子,赶紧问道。

“前阵子他接了个大活儿,工期紧,人手不足,他就想着从工人们工资里抠点,结果闹出事儿了。”老杨压低了声音,“工人们把他告了,劳动局都介入了,听说罚了不少钱。”

听到这个消息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老魏这种人,迟早会因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,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可即便如此,我也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心情,毕竟像老魏这样的工头,在我们这行里还有很多。

“老张,你说,大刘当时那事儿算不算给我们开了个头?”旁边的老李突然问道。

我愣了一下,随后点点头:“算是吧。他做了我们一直不敢做的事。”

大家沉默了片刻,气氛变得有些沉重。是啊,大刘的事让我们看到了反抗的力量,但现实依然残酷。我们这些农民工,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,靠的是微薄的工资生活,每次的反抗都可能意味着失去生计,这个代价太大了。

过了几个月,某个炎热的夏日,我正准备下工,突然接到大刘的电话。

“老张,最近有空吗?我想请你喝顿酒。”大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快,似乎生活有了些起色。

“怎么了,兄弟,有喜事啊?”我打趣道。

“哈哈,算不上什么大喜事,只是我打算不在工地干了,准备回老家发展。”大刘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,让我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
“回老家?怎么突然做了这个决定?”我有些惊讶。

“这几年在外面跑,攒了点钱,回去开个小店,总比每天在工地受气强。”大刘的语气轻松,但也透着坚定。

我愣了一会儿,随后笑道:“这主意不错啊!早该回去了,工地上的活儿哪有个头?你有本事,回去肯定能干出点名堂。”

“希望吧。”大刘笑着说道,“等我安顿好了,你一定得来啊,咱们好好聚一聚。”

挂了电话,我站在工地上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大刘的决定虽然突然,但仔细想来,也不算意外。他是个要强的人,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,终于明白了生活的真正意义,不再局限于每天的工地苦干,而是想为自己和家人谋求一条更稳当的路。

几个月后,大刘真的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建材店。起初规模不大,但慢慢地,他靠着在工地积累的经验和为人诚信,生意渐渐红火起来。每次通电话时,他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干劲,和当年那个愁眉苦脸的大刘判若两人。

“老张,你啥时候来看看我这小店啊?保证让你大吃一惊!”大刘在电话那头笑道。

“行啊,等我这边忙完,一定去看看。”我笑着回应。

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了,我在工地上依然干着活儿,但心里多少少了些以前的那种无奈和焦虑。大刘的故事给了我一种新的希望,或许有一天,我也能像他一样,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条路,摆脱这重复单调的工地生活。

随着大刘生意越来越好,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多。他偶尔还会分享一些他在生意场上的趣事和经验,甚至还劝我:“老张,要不你也出来干点别的吧,咱们这把年纪,不能一辈子都靠工地。”

我笑笑没回答。但心里却种下了一颗种子,也许有一天,我真的会像大刘一样,走出这条窄路,寻找一条更宽广的出路。

生活还是继续,工地的汗水依然在流。但我知道,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,有一个像大刘一样的人,正在努力改变着自己的人生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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